从人口看陆港政治光谱的变迁

首先,不同的政治伦理,在抽象层面都可以得到完备的辩护,最终只是对终极价值做出各自不同的选择而已。 其次,人们倾向于保持自己原本的价值取向,如果这些价值取向是自己成年后自由选择的,那么这种坚持会更强,因为这些价值取向是建构自我认同的重要部分。 最后,现实中的政治阵营,都不完全符合其宗奉的政治伦理,因此人们在选择对立的政治阵营,判断的依据未必是对终极政治伦理的认同或不认同,也可以是对朽坏的政治现实的认

2019不战而胜:从光辉城市到2047

一、从数据看现状 香港此番动乱半年,终于通过区议会选举,第一次得出了可信的民调。在71%的投票率下,泛民以58%得票率击败得票41%的建制,从而借助单议席单票制夺得18区区议会九成议席。没有中间派。 比较2016年实施比例代表制的立法会选举,当时是58%的投票率,建制:泛民:本土为40:36:19,亦即建制:非建制为40:55,由于泛民和本土互相分散票源,加上部分议席被DQ后补选时,建制奇迹般地在

对NYT新疆文件特稿的Challenge

NYT今天终于拿出了对得起他们声誉的新疆问题特稿,‘Absolutely No Mercy’: Leaked Files Expose How China Organized Mass Detentions of Muslims。Finally,他们大致弄清楚了现状、决策的过程、决策的背景以及官僚机构全面动员起来执行的方式。比起之前被各种背景、心思各异的路人用真真假假的故事欺瞒和操纵,可以说是长足

香港病在意识形态和国家认同的逆向“华夷之辨”,而非房子

在HK暴力化之前,内地一些人对反对派是有同情的,这种同情建立在内地“据说”从香港学过来的土地财政制度带来的高房价。 直到今天,还看到友邻截图转发以下这个微博,认为这就是解决的办法。以为只要打击“地产党”的利益、重新切一下蛋糕,就可以纾解底层的困苦和青年的无望,进而就能解决问题。 仅就以色列而言,右翼的利库德集团长期当选、长期执政,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与利库德集团友好,阿拉伯世界是彻底的外敌根本无法影

日本的垃圾焚烧厂建在政府旁,但这并不是“他山之玉”

最近因为武汉的新闻,我关注的一个豆瓣友邻,连续几天转发嘲讽广播,说日本那儿垃圾焚烧厂都是建在“政府旁边”的。 这恰巧很符合我国网上喷子的一贯逻辑,有什么嫌恶的设施就要求建在政府旁边,转基因的粮食也要求公务员先吃。这其实更多是一种诅咒(认为这些设施或者转基因粮食会让官员断子绝孙),而不是真以此作信任的标准。我怀着对这群人的鄙视,不客气地猜测,如果政府真这么做了,这些网民大概只会轻蔑一笑,要求公务员吸

谈谈刘慈欣其人

今天见到纽约客一篇介绍他的文章,挺有意思。想评价一下这位我喜爱的作者。 1、想象力恢弘,但个人范式太强,三体是他集大成之作,把几十年积累的点子都堆砌上去了。之后或许难有突破。他很依赖“点子”,很多时候是围绕“点子”去组织故事。简单来说就是想象一种完全不同的条件下人类社会会如何运作。 2、科幻小说虽然是一种文学体裁,但他的阅读范围相当狭窄,不曾表现出经典文学的影响,我甚至没见他谈过一般被认为是同行的

弱前提的弱结论:为民事结合辩护

今日,台湾同婚专法三读通过,其核心条款如下: 【第二条】相同性别之二人,得为经营共同生活之目的,成立具有亲密性及排他性之永久结合关系。 之后行文,全都称之为“第二条关系”。这事实上就是在婚姻之外,以民事结合的方式赋予同性几乎相当于异性之婚姻同样的权利。 有些人认为,这样仍然是一种歧视,否则为何不直接修民法里有关婚姻的条款呢? 1、弱前提之弱结论 婚姻是迄今为止一切人类社会延续的基石。男女之结合为婚

为我国来华教育工作作9点辩护

今日偶然看见有著名皇汉@大汉之鹰 整理的原教育部国家留学基金管理委员会秘书处秘书长、现任中国高教学会外国留学生教育管理分会理事长 刘京辉去年的一次会议发言,全文刊在该学会会刊《外国留学生工作研究》2018年第二期。发言清汤寡水,没有多少干货,最引人注目的是说来华留学工作本身要提质增效,“但并不意味着只谈质量,这属于头脑发热,脑子里还是要有数量”。因为她的身份,也可以看作是官方的表态。 另外,前不久

996的现实成因,以及中国互联网的寡头化趋势

Marxism的话语突然支配了一次网络舆情,有点儿新奇。这也正是因为它能直斥其非,用直观有力的论证告知人们,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。 但我更想进一步讨论的,是996的现实成因。 首先可以区分两种996,特定公司的996和全行业的996。许多人吐槽的那种无良老板、落后的管理模式,在市场竞争中是一定会被淘汰的,抗争可以让这种公司淘汰得更快。但全行业的996,本身就是由竞争带来的,因此是竞争本身难以消灭的

国内女权话语的两点不自知

为什么一件“显然正确”的事情会引起那么大的非议?网民们的反感,原因多样,而且大众通常很难用清晰的逻辑来解释自己的行为。他们与其说是自觉的,不如说是反应式的。 许多人从民族性、政治系统方面找大众的问题,我就反其道而行之,在女权这一方,找女权话语的两点不自知。 首先是在时间序列上,国内女权至多承认革命年代女性地位的改善(如果是极端反G的,或许连这一点都不承认或不谈论),但很少认识到后革命年代,女性的处